在重庆美术界,陈有杰虽算不上大名鼎鼎,但却有两点与众不同。一是他长期供职于成都军区重庆解放军影剧院从事美术工作,是重庆为数不多的军旅书画家中比较有影响的一位。二是他在绘画题材上选取水墨骏马作为主攻方向,马已成为陈有杰绘画响当当的招牌和亮闪闪的名片。于是乎,在当今重庆画坛,只有提到画马的画家,人们就自然会联想到陈有杰。
马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助手,也人类忠实的朋友。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马元素极为丰富和厚重。在汉语言中,就有“马到成功”、“单枪匹马”、“金戈铁马”、“天马行空”、“土牛木马”、“千军万马”、“汗马功劳”、“老马识途”、“车水马龙”、“青梅竹马”、“秣马厉兵”、“马革裹尸”、“马首是瞻”、“驷马难追”、“龙马精神”、“万马奔腾”、“一马当先”……以及“心猿意马”、“兵荒马乱”、“走马观花”、“招兵买马”、“指鹿为马”、“声色犬马”、“悬崖勒马”等数十种关于马的说法,其间多数传递着对马的赞誉、洋溢着对马的钟爱。中国人叫公马为儿马,母马为骒,小马为驹,被阉割后丧失生育能力的马为骟,黄色的马为骠,黑鬃黑尾的红色马为骝,浅黑带白色的马为骃,枣红色的马为骅,黑色的马为骊,黑嘴的黄色马为騧,青黑色的马为骐,黑色白蹄的马为骓,青白相间类似蓝色的马为骢,纯白色的马为龙,跑不快的马、劣马为驽,强壮的马为骁,面额白色的黑的马为駹,赤色的马为骍,跑得快的马为骏,老马为骥……对马的称谓之丰富、之形象、之生动,绝对是世界之最。中国人喜马、爱马,中国画家也善于画马、乐于画马,马是中国历代画家描绘的重要传统题材之一,绘画史上曾经出现过众多的画马高手。唐朝的韩干、韦偃,元代的赵孟頫,清朝的郎世宁,近代的徐悲鸿等等,都是画马的大师级人物。唐玄宗年间,韩干被召入宫封为“供奉”,已经在皇帝左右供职的他为了画马,干脆搬到了马厩里居住,把所有的马都视为“老师”,到了痴迷的地步。意大利人郎世宁康熙五十四年(公元1715年)来到中国成为宫廷画家,历经康、雍、乾三朝50余年,特别钟情于画马,所作《百骏图》是关于马的一幅传世杰作,独树一帜,堪称一绝。而提起徐悲鸿,人们自然而然想到的,就是他以《奔马图》《群马》为代表的奔马画作。
许是因为多年军旅生涯的缘故,许是因为中国画家传统对马的厚爱,陈有杰笔下的马,既不同于韩干“能跑动的马”,也不同于徐悲鸿“奔腾的马”,无论是一马当先的单马,还是并驾齐驱的双马,无论是你追我赶的多马,还是万马奔腾的群马,都多是飞驰之马、长啸之马,威武之马、勇猛之马,是军马、是战马,被赋予了时代的精神和现代的气息,其气势、神韵无不透露出彪悍与刚毅。正如他自己所言:“马为六畜之首,骏健高大英姿天成,器宇轩昂威悍,静如处子雕像,奔若疾风闪电,日行千里。马通人性,古为甲兵,将帅英雄之坐骑良友,堪托生死之重;征战沙场,马革裹尸……马尾还能推拉琴弦,音韵千古。兵强马壮、马上英雄、马上封侯、马到成功。”此马非彼马、我马非他马。对马自我的全新诠释,注定了陈有杰笔下马匠心独具的性格、特征,气质和品行。
陈有杰画马,由脑及心,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。他说:“我爱马、画马,以马喻人,表现马的喜、怒、哀、乐和激情,追求一种积极健康向上、自强不息、勇往直前的民族文化精神。”“马是我的良师益友,悲鸿大师是我们后辈画学之楷模。我步入画家之列缘于幼时爱马、画马,用马尾拉琴的一种情缘。悠扬的乐韵启迪人的心灵智慧,更得到了美的享受。是音乐和绘画给我带来一生的幸福和快乐。我愿以画马为契机,在书画艺术之路上不断进取和提高。”为此,陈有杰收集收藏了大量有关马的书籍、光碟。遇到有关于马的电视节目,他必专心收看、认真记录。他还经常到重庆和泰马术俱乐部,甚至多次远赴西北军马场,观察那些被他誉为“精灵”的动物,与它们亲密接触。多年来,他创作了近千幅以马为题材的水墨作品,每一幅无不以马喻人、托物抒怀,浸润着他对马的热爱与崇敬,对马的精神独到的认识和理解。
陈有杰画马,画的是心中的马、梦中的马,是军马,是战马,特别注重气势和神韵。他笔下的《八骏腾宵图》《马到成功图》《鸿程万里图》《图腾》《一马当先图》《万里雄风图》《赤兔雄风图》……无不磅礴大气、精神抖擞,仿佛都是驰骋在疆场、飞奔在前线。在具体着墨时,他十分注重藉以马的神态来传递情绪、表达情感,藉以四蹄的伸缩、高低来制造动感、渲染气氛。据介绍,陈有杰自幼喜欢音乐和书画,拉得一手好二胡,曾师从魏传义、古月学习西画,后潜心研学岑学恭、冯建吴山水国画。其画作吸取古今名家笔墨,师法自然,自成一格。运用到水墨骏马中,更是自有心得,浑然天成。
前不久,陈有杰在刚刚落成的重庆悦来国际会展中心举行了“迎马年骏马画展”,并且是实体画展与网上画展同步进行。相信在2014年中国传统的马年中,陈有杰这一骑“翰墨军马”会在艺术的道路上继续马不停蹄,一马当先。